田埂上抽煙的女人
煙草誘惑了大批的男人,也誘惑了不少 女人。女人抽煙多半是不被支持的,大多數(shù) 女人對煙草是不感冒的?墒怯洃浝镉羞@么 一群女人,她們抽煙卻成了綠野上一道別樣 的風(fēng)景線,那就是坐在田埂里抽煙的女人。
上世紀(jì)七十年代,農(nóng)村的女人,不但要忙 田里的活,還要洗衣做飯,日子過得挺累的, 她們需要丈夫的體恤,需要適當(dāng)?shù)男菹ⅰ??丈夫的活也是挺重的,女人如何開得了口說 “休息”。春季開耕了,可見牛兒、大人小孩、 插秧工具落滿田野,又是一年播種時,男男女 女手腳并用,一番熱火朝天的春耕場景,壯觀 極了。手執(zhí)犁耙的男人常常會在耙完一塊田 時坐下來抽根煙,偶爾,也會看見田頭聚著幾 個爺們在繚繚輕煙里閑聊幾句,一根煙完了, 勁頭又來了,立馬繼續(xù)鏟秧苗插秧。
彎下身子插秧的女人,認(rèn)真插完一列列 秧苗,欣喜之間又不敢迅速直起腰板,否則會 折到腰,這時得緩緩站直;有時緩不過來,還 得彎著腰慢慢向田埂移動,到了田埂小坐一 會兒腰才挺直,為繼續(xù)插下一列的秧苗而儲 備能量;或者坐著擺弄男人的煙草,拿起煙草 和一張薄薄的卷煙紙學(xué)男人卷煙。有時女人 們也把自己給丈夫卷的煙,有模有樣地放到 嘴邊偷偷地抽起來,她們不敢在卷煙里留戀 太久,只是粗魯?shù)匚鼛卓谕鲁鰜恚值闷鹕砻?活了,其實她們沒有嘗到煙的味道,卻在再次 下田時精神倍足。
久而久之,累了的女人會在田埂,用手小 心翼翼地卷煙,用舌頭把卷好的煙紙粘好,一 根帶有鄉(xiāng)村氣息的圓錐形狀的卷煙慢慢地在 一雙雙粗糙的手里卷出了難忘的歲月。女人 不再偷偷吸煙,雖不像男人那樣兩行白霧從 鼻子瀟灑舞動,但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抽 法,成了田埂上獨特的風(fēng)景。隨意抽幾口,煙 霧從口中急速吐出來,散開。田埂上坐著抽 煙的女人,其實是一群勤勞的女人,苦累在田 埂上得到了片刻的休憩,這就是閑不住的女 人短暫的另類歡愉。在一些人眼中,抽煙的 女人不夠淑女,但坐在田埂上褲子沾著草沫、 泥巴在抽煙的女人卻是美極了。
作者:朱彩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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